红衣女子顷刻眼眶微酸,缓缓福了一礼,嫣然而笑:
“谢王爷了。”
倘若她真有孩子,秦青洛相当于认了一个野种,这无疑辱没了祖宗门楣,须知秦青洛全然可以让那孩子姓祝。
而秦青洛做此决策,无论内里怎样看待,明面上,若真有孩子,那孩子都会被视为王子王孙。
那句道谢落下之后,祝莪便见秦青洛面色更为泛白,心疼不已。
她常年照看这侄女,两人又立有血契,近乎心灵相通,只有她知道,这两日来,秦青洛到底有多苦。
明明横遭变故,武意崩溃,一回来便要重肃军容、严刑峻法,强撑着维持着王爷应有的形象,卒子只觉她仍如过往般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也唯有如此,才能震住军心。
“王爷,我不该…”祝莪说到,便被愧疚止住。
她不该说这事,只是她沉浸在寻到明尊的狂热之中,一时竟忘了秦青洛的感受。
“不必道歉…祝姨,”秦青洛微垂着脸,目光落在空处,“归根结底,是我技不如人。”
是她命人围杀陈易,也是她在那一方小世界里把陈易视作磨刀石,哪怕祝莪自己也想过杀他,可她不会把那些过错,都推到祝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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