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之下,一滴清液自嘴角滑落,顺着脖颈慢慢落入宫装之间,沁入胸口,闵鸣微微打了个颤。
安后望着那滴酒液的走向,面上勾起意味不明的笑,这清倌女子别的不说,就丰韵这二字真是当之无愧,连脖颈都是软塌塌一片。
她侧过眸,不再看闵鸣,这让后者松了一口气,而她就着幽幽烛光,望着窗外细雪,忽地问道:
“你不是那陈易的妾室么,怎么就又回百花楼去了?”
听到安后问及此事,闵鸣刚松一口气,嗓子眼又提了上来,她看见了那安安静静站立的无名老嬷,活像一尊雕像,立即明白了什么。
还记得那时,老嬷带人围剿勿用楼人时,曾入过陈易的院子,那时陈易说她是妾室,以此掩盖。
看来,老嬷将她认了出来,并且将来龙去脉都禀报给了太后。
这等情况下,隐瞒是无用的,闵鸣只好低垂下头道:“回陛下…小女自是勿用楼送给陈千户的通房……只是其中坎坷,小女并未住入院子,而是待在百花楼里,但也专供陈千户一人所用。”
耳畔边,传来贵人的轻笑:“勿用楼是会做事,也不知这样的路数,重复多少次了。”
闵鸣一阵无言,她自然明白安后说的是什么意思,勿用楼在京城里收购开办青楼瓦肆,其中勾连的达官贵人,不知何几,往往都是以青楼女子诱之,随后找种种缘由,将这女子留在青楼,不让别人去碰,而且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以此作为牵扯。
安后的目光一直放在那飘渺细雪之上,心不在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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