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鞋染着血,她想起了那红衣女子,比母亲还亲的红衣女子。她仍记得,祝姨在烛光下,一针一线绣下布鞋的容颜,那时祝姨噙笑看着她这侄女,比对着她那双宽大的足脚,这么多年了,这鞋怎么穿也穿不破。
她这回兵临京城,本是为了一鼓作气,却不曾想频出差错,可祝姨从未怪责过她,只是携着笑脸,时而温和,时而妩媚。
她们为王爷王妃,之间并未有什么鸳鸯私情,有的是比这话本里的男女之情更牢靠的情义。
秦青洛恍惚之间,忽地有些愧疚。
多年以来,她屡次兵行险着,多次去赌,身陷险地,又是为了什么呢,就为了这样一死了之么……
看着已经染得通红的布鞋,此时她才觉得,如果不身陷险地,不去与虎谋皮,那该多好。
那点愧疚越来越大,越来越浓烈,直至挤占全部心头,她兀然之间,有所明悟。
她明白了,
正因她了无牵挂,才会进退失据。
她愧疚了,
所以有了牵挂,便是心中有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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