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久前她还求自己再看一眼,可清醒过来,又变了心境,她仿佛说了一句空话。
“我情愿不安”也恍似一句空话,她说过许多空话,又浑然不觉,殷惟郢总是这样,她有太多的自以为是,故此也常有幽怨,她向来拎不清,却误以为自己拎得很清。
只是这个时候,她还不会明白。
那张脸浮漾着一股春潮逝去的料峭,楼阁昏光掩映下,更是扑朔若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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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佛塔内。
“有人问庄子,道在何处。”
一位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朴素的儒生装着,像是个书童,他走在一百零八罗汉像间,而在他身后,则是两位武夫。
张旭渠略显吊儿郎当,吐字道:
“去去去,我可没想听人说教,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带你走。
你说你,怎么就非得惦记个合欢宗传承,伱们合欢宗的功法又上不了什么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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