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蛇头侧了过来,直视着她,它像是平静下来,发出了笑音:
“与你但说无妨,我被困于此地上百年,我以怖畏为食,若无食便要死,你猜猜,这里男欢女爱,但为何怖畏会如此之多了?”
陆英蹙眉问:“为什么?”
“合欢宗宴尽天下英雄,其门内淫荒无度,再如何避孕,都难免不幸有子,而若人人有子,宗门再大,都难免吃得一干二净。”
螣蛇嘶嘶吐气,像是从肺腑里发出声音,
“那么这些孩子都去了哪?答案显而易见,他们并未出世,合欢宗以明暗神教的秘法将那些婴孩的魂魄熔炼,这是多大的一桩杀孽!有朝一日,此地婴孩怖畏汇聚,必将诞生鬼王。
所以,合欢宗把我引了过来,将我困在此处,并将那些婴儿的怖畏喂食于我。”
素有“道心如鹤”之名的陆英已然目瞪口呆,她从未想象得到,合欢宗的行事如此惨无人道,如此骇人听闻。
螣蛇只是头颅游动,笑道:
“我虽为受困而愤恨百年,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怖畏实在滋味上佳,而且又是纯粹的赤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我再苦修十年,便终会破阵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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