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走着,殷听雪顿了顿,落寞道:
“娘不在了,父王跟神教的人接触,怕暴露,就不敢给我留贴身婢女,全送走。”
所以好长好长的时间,她都是一个人过的。
陈易没来由地问道:“很孤独吧。”
“什么?”
“不孤独吗?”
殷听雪这才知道他在说她,想了想后道:“我?其实也没有。”
三人间一时无话,廊道很长,砖石冰凉,陈易发梢不断滴水,而始作俑者周依棠却并无关切愧疚之意,这引得殷听雪不住担忧,她害怕那可怕的人报复独臂女子,这人的手段最多了,连两只手的自己都招架不过来。
料峭寒风拂过,走过廊道可见远方层峦叠嶂,泛白的山峰像是慢慢逼压过来。
遥远的群山积着雪。
“从这里走到银台寺要多少步?”陈易忽然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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