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习惯了她那不拘小节的模样,接过茶碗,刚想数落一句“以后怎么做太子妃”,却察觉殷惟郢在场,只好改口嗔怪道:
“都跟谁学的?”
“师傅呗,不然呢?”
东宫若疏反问着,她双手抱着脚踝,晃了一晃,坐没坐姿,
“茶不一饮而尽,人又如何一剑封喉。”
方才陆英和殷惟郢论道时,东宫若疏无聊得眼皮子打架,可现在却精神多了。
她瞧了瞧殷惟郢,想到了什么,面向陆英问道:
“你能跟人家吵这么久,是不是寅剑山和太华山修行的道法不太一样?”
“自然不一样。”
陆英顿了顿,半是恭维半是解释地说道:
“太华山所习,乃是太上忘情之法,需金童玉女系情又忘情,相互护法,相互成道,方可飞升成仙。而我寅剑山的路子,乃是以剑入道,剑心即道心,一剑飞升,无需也不应寻觅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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