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迎着他的刀刃一个竖斩,并不与刀锋正面撞上去,而是几乎贴着环首刀,朝着刀镡之处斩下,绣春刀要比环首刀短一截,也因此能比环首刀斩到自己之前就斩到他的手腕!
黄六清意识不对,骤然收力,身形往后一仰,陈易一刀没有斩中刀镡,反手一拍,别过刀刃,紧接着欺身向前,来上一记横斩。
黄六清猛然收腹,衣衫尽碎,腹部上划开一条狰狞血痕,再深一寸,肠子就要破肚而出,他狞笑了下,猛地撞开陈易绣春刀,接着一刀。
可这一刀慢了些,陈易退后一步,他只斩到了雨帘,半空中不知多少水珠一分为二。
黄六清看着陈易,眼里掠过不是多少思绪,游胥曾骂他不习身法,他却说有刀即可,一直以来,都是有刀即可,靠着这一刀一刀,靠着远胜于游胥的天资,他如同花关索一般横行于京城。
不知何时,江水比之前更汹涌了。
眼下江水滔滔,蛟龙走水在即,他骤然感到一种无形重压。
善泳者…溺于水。
而那背对江水之人,手中举刀。
“再来!出全力!”
黄六清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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