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面色不动,心里却波涛汹涌。
安后所说的两害分明就是林党和定安党,她眼下无疑是在催促自己赶紧重翻相国案。
眼下重翻相国案,对于临朝称制的安后来说,自然是个好时机。
林阁老成仙在即,日渐失去对林党的管控,而景王府被查玉秀庄,后又死了一众高手,颜面尽失,元气大伤,二者都是最薄弱的时候,自然是安后剪去两党,完全执掌朝政的好时机。
可问题是,安后用来剪去两党的刀,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食人君禄,为人臣子,臣自然义不容辞,只是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碍。”
陈易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当面要求道:
“还请娘娘…护臣与臣家眷安全。”
他不会为安后一句没有明文的口谕,没有任何保障地就去送死,他不是文人,不想再绕那么多弯弯绕绕地旁敲侧击,既然眼下吴督主也在场,那就直接提出要求,让吴督主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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