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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到了家门口，自己下车，没让安妮再送。他终归是没去精神病院。
目送安妮开车离去，他迈步想进楼，突然记起自己昨晚已经将家里的食物一扫光，只能转了个方向，去不远处的华人小超市买东西。开门进去，老板娘看到他就熟络地打招呼：“你好，埃迪。我看了报道，看样子你要发达了。”
“你好，陈太太。”艾迪心不在焉：“也许吧，这鬼日子糟透了。”
陈太太闻着空气里传来的那股怪味儿，不禁皱皱鼻子。
埃迪昨晚今早出了一身汗，还没洗澡，又进公园池塘里泡过又自然风干，还生吃了一条鱼……那味道……一言难尽。”
掩饰性地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陈太太不禁摇头：“你闻起来确实糟透了。难道你跑到垃圾堆吃饭了？”
像“你无论看起来，还闻起来都像一坨shi”这种话，她不会傻到对熟客说。
埃迪苦笑：“谢谢提醒，你看起来容光焕发。”说着向靠后的食品区走去。
远离门口柜台时，陈太太的声音还在身后响起：“你没有练我说的那个瑜伽吗？它能让你放松身体与心灵。顺便减轻压力，你看起来真的需要放松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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