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停在了楼梯间的转角平台。楼道显示的安全通道灯光从楼上照下来,在头顶拉出一道道光影,隔断中夹杂着攀附不去的灰尘气味与混凝土的冷意。
然后才是下一句话,“……而是一个相对完整的故事。”
然后梁安在路途中开始了他的讲述。
故事的最开头并不复杂,只是得到它的过程伴随着机缘巧合。比起其他的部分,这段内容堪称无趣,却又不可或缺。
真正揭晓谜底的时间点恰恰是梁安在挣扎边缘的时候。已经获得了绝大部分能给动机与应做的事定性的真相,他本来已经不打算继续从小到大那份无望的追查,然而却是旁人的期望让这份真相最终找到了自己。
至于得到的这段线索实际上很简单,其实始于很难碰上的机缘巧合。只是一个人为了案情重返大学母校,在与一位曾经师长的短暂交流中,骤然察觉到了自己曾与同僚讨论的案情里一个关键人物的存在。
她的言语在那位老师看来应当只可能是纯粹的空想,问答时亏昂热语气却仿佛这是真实一样振振有词。老师忍不住给出了切合的解答,但又惊惧于“假想”中对法治与人权近乎轻蔑、视若无物的潜意识,最终也许是为了确保自己良心安宁,还是把这件事和玩笑话一样讲给了自己这位已经是一位出色刑警的学生。
肖自铭原本并非为了这件事而来,甚至不是专程来找这位昔日的老师。他只是在正好遇见的叙旧过程中看出了这位老师的欲言又止,然后便像是接过烫手山芋一样得到了当初的那个问题:
怎样才能让一个人误以为自己的秘密已经一览无余?
从一开始肖自铭就是因为出色的应用心理学背景在犯罪心理概念开始流行时被当作先进人才引入昱州市警队,当然清楚这类心理诱导在审讯和情报学里早已存在,不过他也同样清楚,这种方式容易导致被讯问者产生虚假自供,也是对人心理防线与逻辑思维能力的极大摧残。
问出这个问题可能有多重原因,让老师心生惶恐的是这种极端的态度,而对肖自铭来说,除了老师的警醒让深信没有无故警惕的元素,还有后续他查到的一些绝对称不上都是巧合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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