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一点好笑。
明白了这一点,一向居安思危的梁安首先下意识审视了一遍:是不是会有人在宋乔雨眼中比自己这个直属顶头上司优先级还要高。大致能判断出答案中的人对自己的计划应当毫无影响,他才放心下来。
桑景大厦今天到明天附近有人拍戏,人多眼杂,你可以和一层南侧门的保安说明情况。如果你确实没有其他任务,我不拦着你。
他是不打算干涉宋乔雨自己做些什么的,只能算给出建议。与其他警员不同,作为儿子,无论是调查还是吊唁,宋乔雨的行动都有天然的合理性——况且没有张银胜这一步,宋乔雨确实也只是能逛逛。
顺带着,他还给接着自己之前看到的情况,给言致远发了信息。
通路不止一条。
之后宋乔雨没给出回音,梁安也有时间真正在二十八层的天台顶端印证他过去重复过的一些猜测。几百平米的空间够他研究一番,而最为可疑的部分其实早已被他借由楼层的设计图标明,绝大部分无论荒诞而又不荒诞的选项也在四年前警员的调查中被一一排除。
所有最终成为悬案的现实案件本就不可能如同虚构一般极端,完全依照精密无误的诡计,让全部事件归总为以杀人为目的的一次行动——悬案之所以成为悬案,除了缺少最基础的犯人和物证,最可能的情况就是走向了误区,这也是梁安早在亲自前往案发现场之前就向言致远提出另一种可能性的原因。
因为他下了定论:
四年前的调查最终走向僵局或许不是因为警员的失责,而是因为一种常识性的误区。如今他需要证实的,是藏在不可能中的可能。
而他要事先假定的情况在于,二十七层到二十八层确实存在未经显示的秘密通道,排除一切不可能的选项,无论如何这都是唯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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