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股火焰何时会燃烧起来,像那个人信誓旦旦所说的那样。
是的,他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对他的教导相当脱离常理的女人。那些说教和理论让他感觉自己与旁人的距离被越拉越远,和同龄人的差异越来越大,几乎找不到自我,而且早已超脱了“早熟”能够涉猎的范围。
正常的孩子,似乎不会自小就被“复仇”二字灌满了胸腔。
她不像母亲,而自己像一块木偶,被人摆弄在手掌心,注定要做某种不一般的选择。
被迷茫和困惑所冲击,他的脑袋遍布混沌。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台宕机的电脑,又像是溺水的人在河面上挣扎。而他只能选择沉默,选择忍耐,依照教导中的方法这样做。
梁安不知道自己攥着拳头究竟回答了一些什么,答应了什么要求,只记得江卓似乎一直维持着他那让人升不起一丝怀疑的温文笑容,越来越像一个普通的长辈。
当自己怀着戒心回到几百米外家里学区房时,后背已然因为过度的紧张湿透。
他的母亲不会问他今天过得如何,因为她非常忙碌,甚至没有回家。除了有时过于疯狂,她的学历很高,职位不俗,也是通常意义上精明强干的女人,在外人面前近乎完美。
接近十二岁生日的梁安只能独自躺在床上,试图用松软的席梦思和万能的睡眠抵消自己仍然无法平复的心跳。而他也能够如愿得到缓冲,渐渐陷入沉睡。
而二十七岁的梁安醒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