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挺辛苦的……”梁安有些惊讶。
赵蔷一耸肩:“我三岁的时候我爸刚走半个月,灵堂还没撤,第二天她就带来个人让我叫爹,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带到家里的花篮,能把我整个人搁里头,第二天连菊花塞在一起丢到了外头,差点锁门忘了把我给放回来——说起来,这些故事还挺奇怪的。”
“这……”温宜廷神情古怪,“也许是一个人拉扯孩子,生活压力确实比较大。”
他一如既往的做着和事佬,拼尽全力想要解决矛盾。
“你可能想岔了,我说的奇怪不是指这个。”赵蔷冷笑一声,“不是说她到底私生活怎么样——这种事我可管不着。非要说的话,我第二个‘爹’死的也很早。但既然你提了,之后她也没找其他人,只不过是把读高中的我赶回家辍学开超市,就这么算了。”
梁安咂嘴,这样看来,也许这几个人里生涯没太多波澜的反而是少数,显然不是随便选出的受害者。
“我亲爸原来就是个家里开超市的,本来还做点电子仪器维修的兼职,我妈就是那时候认识的他。”赵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上去像是想要排除其他的情绪,“她也许是想起有这么一个事,觉得也许有关系,想用自己一星半点的了解来显摆一下。”
“本来?”梁安眼神一动。
这个用词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至于后来他就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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