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提供了一套可行的方法,能从家庭、宗族到国家层面,实现稳定的治理结构,形成普遍的道德认同与价值观体系,进而在潜意识中维系民族认同与天下一统。
顺便再插一句,先秦之后的天下一统,当然也有法家的贡献。
比如郡县制、统一文字与度量衡,主要也是法家的成果。它成了一种保障的形式,而儒学则是形式中填充的内容。
汉代经学对儒家子学的改造过程中,很可能也有法家学者的参与,因为经学中加入的“尊君驭民”思想,带有明显的法家痕迹。
《论语》中有一句话,很多人都应该听说过,就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这句话出现得非常突兀,因为它不是孔子的思想,而是典型的法家思想,更具体地说是商鞅的思想。
当然了,我们看到这句话的注疏,都是汉代经学家的记录,近代又有人对它的断句以及释意,提出了多种不同的观点。
今天我们讨论的是儒家子学不是法家,又有点跑题了,再拉回来。
经学对子学的改造,重点是改造出了有利于中央集权统治的内容,但仍然保留了儒学中很多优秀的文化思想内涵。
考虑到当时的客观环境,这种改造其实也是必须的。子学的缺点并不是它落后,事实恰恰相反,而是它在某些方面太超前了,过于理想化。
经学的改造看似是一种退步,但恰恰能满足当时的治理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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