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脱离了深渊,她所惧怕的一切已烟消云散,也确实感到由内而外的轻松,那股始终笼罩在心头的压力不知何时已消失,可心情却依旧茫然。
应该高兴啊,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难道是因为在忧惧中生活得太久,已经忘了怎样开心?
两人就在黑暗中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何考开口道:“你不走吗?”
兰九畹:“我走?这是我的房间!”
何考:“哦,如果你没别的事,我这就告辞!”
兰九畹:“等等!”
何考屁股都没动呢,又扭头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兰九畹:“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何考:“什么不一样?”
兰九畹:“您对叶良成是怎么说的?”
何考:“若是其同伴寻来,须交代真实身份与过往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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