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把玩着一只同样质地的酒杯,杯中殷红如血的葡萄酒轻轻晃动着。
“啧,映雪妹妹,”慕容烈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毒蛇吐信般的冰冷和黏腻,清晰地穿透雨声,“你这又是何苦呢?本公子让你喝杯酒,那是看得起你。怎么?还当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苏家大小姐?萧家准少奶奶?”
他刻意加重了“萧家”两个字,满意地看到苏映雪的身体猛地一颤,攥着裙摆的手指更紧了几分。
慕容烈站起身,踱步到苏映雪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那目光,如同在欣赏一件破碎的、却仍有价值的艺术品。
他伸出手,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狎昵,用冰冷的酒杯边缘,轻轻挑起苏映雪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灯光下,苏映雪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昔日灵动如秋水般的眼眸,此刻空洞得如同两口枯井,布满了血丝和深不见底的绝望。唯有那紧抿的、微微颤抖的唇瓣,还残留着一丝属于苏映雪的倔强轮廓。
她被迫仰视着慕容烈,眼神空洞,没有愤怒,没有哀求,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仿佛灵魂早已抽离。
“看看你这头白发,”慕容烈的手指恶劣地缠绕起一缕苏映雪枯槁的白发,用力一扯,“为了练那点保命的‘月蚀功’,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值得吗?”他凑近,灼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苏映雪冰冷的脸上,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恶魔的低语:“你以为练成了那点三脚猫的邪功,就能摆脱我?摆脱暗月教?就能去救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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