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番虏治下的酒泉逃奴出身,那肃州有酒泉、福禄二城,福禄番兵多少草民不晓得,但那酒泉番兵不过六七百,而城中有积怨汉胡一千多户,五千余口。”
“张刺史若率兵前来,城内汉胡必然响应!”
张昶交代了自己的真实姓名,还将酒泉的情况全盘托出。
听闻酒泉番兵仅六七百,刘继隆缓了一口气,随后看向四周一地尸体。
“这么说来,这三十余番骑恐怕便是他们在西边所能置放的所有塘骑了。”
“这个草民不知道,但若是将军要收复酒泉,草民愿为马前卒!”张昶连忙作揖。
刘继隆闻言颔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估算了一下自己昏迷的时间,随后才道:
“打仗是我等之事,你安心为我敷药,想来最多半个多时辰,便能见到张刺史派出的其余塘骑了。”
“好!”张昶连忙点头,尽管此刻的他蓬头垢面,可当听到瓜沙汉人起兵,试图收复肃州时,他的眼神再没有了先前的惶恐不安,取代的是满眼希望……
他按照刘继隆说的,为他烧水煮布,将兵器甲胄和草药收集,然后又自告奋勇的在树下挖掘坑洞来埋葬战死此地的沙州军其余塘骑。
至于番兵的尸体,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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