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芯爆了个灯花,暖黄的光晕在女子低垂的睫毛上跳跃。
鸦青鬓角散落几缕碎发,被窗缝钻进来的风拂过鼻尖。
那鼻梁线条像极了山门下上新抽的竹节,莹白里透着早樱的淡粉。
“天不可信,坠不可信,人不可信,心不可信……”
她诵读经文时,唇瓣翕动,嫩如滴水。
灯火忽然摇曳,照亮她捧着经卷的十指。
指节纤细却不嶙峋,指盖泛着青玉般的水色,虎口处沾着松烟墨的痕迹。
最奇的是那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衫,领口补丁针脚细密如蜂巢,偏生袖口翻折处露出半截红绳,坠着颗磨出包浆的玉符。
当她把经卷翻页时,腕骨内侧浮现淡金脉纹。
这不是修炼者的灵气流转,倒像是常年抄经被香熏染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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