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叫了句‘公子稍等’,转身回去拿了件厚实的大氅过来,给她披到身上后,跟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奇怪道:“杀人可以理解,人总有气急败坏的时候,但连环杀人案可不多见。即便是碰巧撞上,县衙与府衙破不了案,也应该是他们派人来请教公子,怎会是这些受害的家人?”
陈韶道:“我也很好奇。”
蝉衣推测:“会不会又是前朝太子党搞的鬼?”
陈韶没有说话,在羽林卫说出那些人是从悉唐县过来的时候,她便有此猜测。从早前朱家、顾家、文家等人招供出来的信息显示,剑南道三十五郡,有十九个郡都有他们的人。而那十九个郡当中,并无静川郡。
如果今日前来让她主持公道的人是前朝太子党的安排,其目的就很明确:阻止她前往边关或是云南郡。
羽林卫的动作很快。
陈韶到大堂时,求她做主的十余人也相继走进大堂。
“求大人做主。”十余人相继跪伏在地,哭声悲怆。
陈韶走到案台坐下,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十余人的形容都很狼狈,头发凌乱,衣裳破败,伏在地上的手指都黢黑脏污,顺风从他们身上吹来的味道,也极是难闻。单看表象,倒不似作奸之人。
缓下神色,陈韶道:“地上寒凉,有什么话都起来再说。”
十余人自然不肯起,其中一年长男子,向前跪行两步,又砰砰嗑了两个响头后,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都是我害了他呀,少卖一日菜,也亏不了几个钱,我非要逼他挑菜去卖……大人,我儿死得好惨呀,求大人为我儿做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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