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眯着眼睛搓了搓下巴，似乎是听到了说话声，从某个纸箱底下，钻出一个戴眼镜、穿病号服、手拿利培酮药瓶的文质彬彬中年男人。
他像是认识威廉一般，很自然地打了声招呼，“晚上好，威廉。”
“晚上好，道尔顿。”
李晟按照病号服上的名字，叫出对方姓名，先发制人问道：“这么晚了你在这干什么。”
道尔顿自然而然地说道：“病床睡腻了，想在我自己的城堡睡一觉。”
把一堆纸箱当成城堡，结合纸箱近大远小的特性，以及利培酮药瓶，李晟挑眉问道：“你有空间感知障碍？”
空间感知障碍是对物体大小比例感知失衡的综合障碍，比如把大的东西看得很小，把小的东西看得很大，或者把近物看远，把远物看近。多见于癫痫和精神分裂症。
利培酮就是治疗精神分裂的一种药物。
“是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道尔顿有些疑惑，“咱俩吃的药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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