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天前,妈妈终于揭下了绿色面膜,展露出了大大的笑脸。
在自己惊恐的表情中,她像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人笑的时候,是不能把嘴角一直咧到耳朵下面的。
妈妈恢复了正常。
外表上。
她开始做饭,开始出门,开始对自己和妹妹嘘寒问暖,开始半夜起床到自己床边掖被角。
但她却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不记得自己对虾蟹过敏,不记得两人的拉勾约定。
小男孩漫无目的地走着,表情恍惚。
过去三天,他试着放学后留在学校,但结果是被妈妈拎回家。
去其他同学家留宿,她也会打电话过来催促。
甚至有次自己抱着妹妹跑去警局报警,告诉警察叔叔他妈妈有问题,她也会大大方方地来到警局,展示户口本跟身份证,告诉警察她儿子学习压力大,不懂事,然后把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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