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伸手示意楚徽坐下,神情严肃道:“但朕却信任辰阳侯他们,这一路行军北上如何确保隐秘,他们肯定已想好了对应策略。”
“朕之所以觉得这场雨夹雪下的好,是这正好告诉辰阳侯他们,针对北虏这一仗,不是那样简单的,即便北虏主力跟赞普钦汗国鏖战,但在北虏南域一带,依旧是有不少精锐驻扎的。”
“这仗如果还没开打,在他们之中就有生出骄纵之念的,即便到最后,我朝打赢了,最好的结果也是惨胜,但这样一来朕想达成的大捷之威,就很难促成了。”
“为了这一战,朕是赌上了一切,能够调动的人力物力财力,朕都在调动着,甚至为了此战结束后,中枢及地方不止有损失,更能有新变,朕还将一些事提前推了。”
“如此关乎到大虞今后数载,甚至更久一些的国运之战,如果他们连这点困难都扛不住的话,那这仗干脆就不要打了!”
楚徽沉默了。
自家皇兄讲的这些,他是能感受到的,也是能理解到的,针对北虏一战打响了,那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也是这样,从上林苑回来后,一连几日楚徽都没有睡好,他怕这一战没有打好,尽管在内心深处,楚徽无数次的骂过自己,这仗还没有打呢就这样想,这不是在咒大虞吗?可楚徽还是不由自主的去想。
这点,就是受楚凌的影响所致。
在遇到任何事之前,把最坏的结果想到,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了,那随之而来的,就是有针对性的解决了。
大虞的国情和国力,特别是那三载动荡之下,内心深处的理性告诉楚徽,大虞不应该对外发动战争,而应该想方设法的休养生息,解决治下的各种积弊与毒瘤,可每每想到这里,楚徽也清楚一点,这一战是必须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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