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大儿子张北在张和平身后喊了一声。
他们兄弟姐妹7人,应张和平离开时留的话,只来了他一人。
张和平捏了捏唐欣的小手,沉声说道:“你们先去上香,等会还要去城里找招待所。”
“嗯!”唐欣应了一声,转头发现大姐张招娣、二姐张盼娣还在身后,就起身与她们去了灵棚那边。
过了一会,大舅马志义拿着一纸盖了章的介绍信,带着马秀珍、张兵等人来到平坝边。
“三娃子,首都医院打电话到乡里,说是找你,但没说什么事。”大舅马志义略显为难的说道:“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天气预报说首都那边也要下雪,早点回去,免得汽车在路上打滑。”
张和平这一行人有些多,在这粮食按人头定量的年月,马志义真心招待不起,因为后面还要请人办丧事。
“嗯!”张和平起身,将沾了泥水的药箱提在手中,然后扫了众人一眼,“大舅,姥爷的癌症,其实我也没多大把握治好。所以,他的死,跟昨晚那点酒无关,都怪这场雪,早下了1天!”
张和平的右手搭在大舅马志义的右肩上,缓声说道:“屯里的亲戚要是厌倦了种地,想当工人或者做生意,就让我妈转告我一声,我在深城经济特区那边有点关系,安顿他们没问题。”
张和平留了一句承诺,以慰姥爷的在天之灵。
当晚,张和平一行人在保定城里找了一家国营饭店,因为张和平给的是外汇券,加上是开车来的,饭店里原本准备早下班的厨师、服务员都没敢多说半句,生怕惹出外事纠纷。
这要是来的是十几个普通人,那些女服务员非翻白眼不可,厨师也很可能会撂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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