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县的情况并没有清河县复杂,可苏尚却不知道该如何入手,想了很多种法子,始终是没能探寻到相公做事惩戒贪官时的精髓。
其实最主要的问题在于,她无法复刻相公的做法。
自从粮灾一事过后,商贾们都已经不再屯粮,而是刻意减少粮食产量,购置米粮后,利用自家商队将米粮来回转运,从而继续弹压控制米价。
泗水县又地处偏僻,几乎没有外来商户到此经营生意,市井萧条,本地的小商小贩清一色全靠着地主吃饭,而且武行作为商户们的打手,两者联合一起又反过来对她造成极大威胁,更别说本地官员与他们蛇鼠一窝。
上任过来,留给苏尚的仅有一个烂摊子而已。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再次敲响,苏尚收起思绪让人进来,是上任县官未有结账的老师爷,如今县衙账头上,还欠着他十两银子没发呢。
“老爷,你看这殓房里的尸首该怎么处理,这天越来越热了,先前存放的几具尸体若是再不焚烧掩埋,就该发臭了。”老师爷一进门,没施礼就径直走到苏尚跟前一顿询问。
按照规章制度,因公伤亡的衙差,小吏,都是能拿到朝廷一笔抚恤金的,而且子承父业,可让家中后辈前来继承。
“银库中可还能挤出钱来?”苏尚无奈地问道。
老师爷瞪大双眼,摇头叹息说:“哪还有什么银库,就剩个空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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