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着一口气说完后无声笑出来,端起桌面茶杯抿了口,最后放下时便补充完后面的话,“即使师傅不在了很多年,可身为徒弟的我还记得很清楚啊,并且我还发现,仅仅只是医术,其实救不了多少人,哪怕全天下的医师集合在一起,也救不了一种病。”
药老闻言,收起脸上的轻松之色变得肃然起来,他可不是外头那些迂腐的酸儒老生,无论是江湖武林,还是医药门派,更或者下三九流的市井歪道,各自都有各自的门规与行事风格。
遥想他年轻时还未跟随老秦皇,也不过是个食不果腹的赤脚医师,拜过几个师门,学得冗杂,别说门规,连他师傅是何模样都早已忘记了。
以如今李白成就已然不低,先前面试就曾面见询问过,是个性子内敛且极有抱负的年轻人,使得他起了爱才之心。
彼时听这小辈说起自己的道理也是洗耳恭听的,是否空口而说,三言两语于他而言很容易就能听出来,真正有阅历的人,且不论说话方式,从谈吐表情就能轻易识别。
当听小辈说起天下医师都治不了的病,药老立马想到某种绝症,却又认为并不合适,当即追问说:“什么病?”
李幼白沉默了一下,“穷病。”
“...”
药老闻声忽然止住手中抚须动作,神情一震,看向李幼白的眼神变得惊异万分,稍加细想后他猜测着李幼白的想法,更拿不定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于是乎说道:“这就是你开设书院的理由?”
李幼白呵呵一笑没有言语,不是她能看懂的人,不是很想告知与理会。
药老见其没有回应,心中已然猜出八分,对此,他觉得眼前小辈实在又太过理想了些,却也正符合年轻读书人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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