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之后,法昭临很是疲惫地回了家,看到爹爹书房还亮着烛灯,她沐浴完后想着心事就推门走了进去。
烛灯前,法正依旧在慢条斯理的翻阅着文书,丝毫没对女儿的到来有任何表示,法昭临坐在旁边,默默等了一会,发现爹爹一言不发,她开口说:“司郎中在家中上吊自裁了。”
“铁律严明,司郎中犯下多项重罪,理应凌迟处死,他畏惧刑罚上吊自裁合情合理。”法正淡然道。
法昭临接着说,“可女儿认为,其背后肯定还有黑手,我们应该再次主动出击,探查司郎中尸首并且保护起来,继续抓捕背后真凶。”
听闻此言,法正终于停下动作,端起茶盏喝了口水,缓缓说:“我且问你,权大,还是法大?”
法昭临想了想,没有能够回答出来。
法正盯着女儿,烛光将他的背影映在装饰单调的墙面上,略显苍老,他叹息说:“律法至上不过是空口白话,法的存在,是给予皇权掌控天下的一种手段,控制人世间运作规律的手法。
在律法面前,我们惩奸除恶,可你不能够忘记,无论奸恶,正义,他们统统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律法的绝对臣服,或者说,是对皇权的臣服与认可。”
“法由权定,权由人拿,我们法家在陛下手中,也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女儿啊,你长大了,今日的话你一定要记住,法家仅仅只是秦皇手中铲除异己的刀,我不会徇私枉法,可终有一日,这把刀是要回到刀鞘里的...”
隔日一早,前来中州城的百姓组团去衙门报了官,一路通畅,由知府大人陈学书亲自受理,带头抓拿犯案的江湖贼子,一连在城内击破多个看押肉猪的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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