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的很现实,但她本人是有一点点理想主义的,否则就不会渴望什么太平盛世来临,小孩子,更多时候直接面对现实比对她说些美好童话要好得多。
有时候她是不懂的,以前读书,教书的先生从来不会同他们传授行走社会时所需要的经验,而大多数都是大空且非常理想,非常美好的幻想。
当然,李幼白不会认为这些教书的先生怎样,而是她觉得,当幻想中的美好被现实重锤狠狠砸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其以前所学过的美好,心底里幻想并且抱有的奢望都将毫无价值可言,撕裂般的疼痛,会让一个人变得扭曲。
法昭临闻言后很不满意的表情挂在脸上,不屑说:“你不就是怕事么,想想也正常,你家里本来就是做生意的,还与我说什么大道理,你自己不觉得羞愧?”
李幼白无声笑着摇摇头,看了法昭临一会,随即认真的说:“此事我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无论什么路,走上去之后就是不能回头了,你要做的这件事,真要做也是回不了头的,你自己想清楚再说,若是你敢与中州城小半成的官吏和商贾为敌,那这件事才有可能做得到。”
说完这句话后李幼白将她从车上轰了下去,然后吩咐九叔径直回家,她可没时间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玩过家家游戏。
留下法昭临站在路中央,她懊恼地踹了两脚雪花,随即也钻进了自己的马车里。
小小的女孩躺在软塌上,马车碾碎积雪,咕噜咕噜在青石路面上行过,杂音入耳,倒没有令人心神烦躁,她聪慧,脑海中把李幼白的话都细想了一遍,惊得从软塌上坐起来。
又是黑夜风雪,监药司里有关于年前最后的琐事还在着急忙慌处理着,仆役端来饭食送入小间里,法正审核着手里头的公务,女儿坐在他对面,闻着饭香,法正并没有多少食欲。
炼丹师复考成绩大概评级算是定下来,大多数人没有异议,小部分还在讨论当中,那大多数人去处的决定权在法正手里,哪个人在哪个位置上能发挥最大效用,是令人很头疼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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