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手中这套做工极好的女装,风铃捏着衣领的手指微微发颤,从未设想过,有一天她会穿上真正的女子衣物,明明她是从来都没期待过的,可拿在手里时,又意外的很想试试。
大漠里裹了十年的粗麻布突然变得扎手,掌心的茧子勾住丝绸经纬,稍用力就在霞光似的料子上扯出细丝。
她故意粗声咳嗽:“花里胡哨的,怎么出剑?”
李幼白轻哼一声并未作答,眉心含着笑意,她微微摇头转身出去,留给风铃一个背影。
等她走后,风铃咬了下红唇,懊恼地用手掌狠狠拍了两下脑门,为什么自己刚才会说出那么愚蠢的话,像个明明拿到了心爱玩具却又不敢承认的小孩一样。
意识到以后,想要补救几乎是不可能了,风铃长长叹了口气,盯着衣服,抱在怀里急匆匆回了房。
李幼白如同往常,淘米,洗菜,生火做饭,等菜一一下锅,风铃再次出现时,她已经换上了那身藏青色的武服。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依在门框边,脑后束起的长发垂在腰间一侧,眼神飘忽着不敢与李幼白对视,看向伙房中的某个角落,那姣好的身段,在这身整洁干练的袍服下更容易衬托出来。
这藏青袍服腰线收得刁钻,稍一用力便觉出绲边暗纹勒着肋骨,倒比她惯穿的粗麻直裰更束手脚。
“米要糊了。”她鞋尖碾着门槛缝里钻出的野草,金线暗绣的云头履在青砖上拧出半圈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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