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白看人识人的本事练了十几年,她本身自认算有半成人精的功力,留意某人眼神与表情变化的功夫早就炉火纯青,她倒是不太在意对方的想法。
抿了口茶水,入喉很是苦涩,令她微微蹙眉,随后淡然一笑,“说起依据来,我是拿不准的,不过这个想法非常强烈,既然韩兄说起,那我也可以略讲一二...”
“法家视农业为本业,商业为末业,主张禁末止奇,并且曾有商人及其子孙不得为官,以断绝商人参与权力可能的先遣学说...”
韩非墨了然点头,这些内容他幼时确实有看过,那会诸子百家兴起,法家作为秦国律法的代表,编撰秦制,皇宫里不少先生都曾彻夜研究,最后得出结论,不过是望梅止渴罢了。
现如今此套学说已经无法从法家典籍中找寻,应是被朝廷暗中修改,删减过后的结果,与法家原初理念极为不符,很大概率是法家为成为秦国的座上宾而做出的让步,细细想来,竟有点让人觉得讽刺。
法家自称务实,严明律法,不照样为了权势攀附权贵忘记初心,不过如此引人发笑!
“李兄思维敏捷真是一针见血,我就不曾能够想到此处。”韩非墨神情一震后大为敬佩。
他看过的书自认为不少,然而思考与现实对撞的时候,往往不能活学活用,实在有愧自己是半个读书人的身份。
李幼白不以为意地说:“我也是听起韩兄简述法家学说时偶然所悟。”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和时代,上辈子上学时老师是有清楚讲过的,后来穿越到此,读书的习惯没有遗忘,本能的去书斋通读各家学说。
不论她悟性高低与否,上辈子接触过的,较为通俗的语言,在看到之乎者也时也是费了好大功夫,不过有着超出时代的思维与见识,自己琢磨还是能够看出许多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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