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不管这些,执意要她烤。在黑风寨吃了几个月的斋饭,她早已憋得发慌,没想到离开山寨后的第一顿肉,竟是在自己重伤时吃上的。
平日里赶路为避风险夜晚从不敢生火,今日难得有山洞避风,她便迫不及待将备好的肉食拿了出来。
干粮又硬又干,与烤肉的滋味天差地别,更何况是李幼白的手艺。前年尝过一次后,风铃便念念不忘。
李幼白将油袋放到火堆旁烘软,起身出去捡了些木枝,削成细条,将肉块一一串好。
火光映照下,她的动作娴熟而从容,夜色如墨,篝火舔舐着木柴的筋骨,将洞口阴影撕成碎片。
肉香裹着油脂的焦脆声,一寸寸渗入夜风,勾得人喉头微动。
风铃盘膝坐在火堆旁,怀中长剑横卧膝头,身子却早扭成了麻花,她背对幽深洞口,眼珠瞪得溜圆,直勾勾盯着火舌间翻动的肉块。
那肉皮已泛起琥珀色,油星子“滋啦”滋在炭灰上,溅起细碎的金芒。她喉间不自觉地“咕咚”一声,倒比柴火爆裂声更响。
“能吃了么?”她第五次发问,指尖几乎要戳进火堆。
李幼白盘膝如老松,两只手掌各自虚拢着五根竹签,暗地里却用天书牵动伟力,肉串在她掌心悬空翻转,活像被无形丝线吊着的傀儡戏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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