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匾与看门的老头已经不在了,大门口的木柱与门台满是一片灰烬与蛛网,雪风一来,又有股呛鼻的尘土气息。
李幼白推门进去一路往里走,越过练武场,一根根木人桩杵在武场里,眼看着渐渐被雪花覆盖。
再过一院,推开门,吱呀声惊破一院寂寥。
苔痕斑驳的石路径尽头,湘妃竹半椅上横着个蓝衫女子,藕荷色册子斜掩了面庞,倒似十五年前初见时的光景。
忽有暗香袭来,那是东墙角那株老梅作怪,虬枝上攒着水晶似的花苞,初闻分明是雪水浸冷玉的寒,待要细品,喉头却滚过道灼灼的热气,倒像咽了盏温过的竹叶青,冷热交缠教人酥了半边身子。
像蓝衫女子平日里酷爱小酌的酒。
听了动静,蓝衫女子将手里的话本小册放下,坐起身子,冲着眼中的小姑娘微笑。
“上回你说要成亲,到现在,却是已经许久没来,今天又是怎么了?”允白蝶身子偏倾,手臂压在竹椅上,下巴枕着手背轻声笑说。
李幼白凝视着允白蝶的面庞,对方容貌确切来说长得远远不如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位女子。
普通的素颜,看得久了,方才能品出楚国人那种生长在鱼米之乡里的静柔内敛,独属于东方女子才会有的特色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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