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用这种方式,才能将胸中那股几欲喷薄的怒火死死压住。
账本上算得清清楚楚,十五万大军的粮草,若是省着些吃,勉强能撑上两年。这是最稳妥的打算。
如今,被那个叫伏念的家伙一把火,几乎将这两年光阴烧去了大半。所幸发现得早,扑救还算及时,可即便如此,至少要扣去半年嚼用,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眼下是四月中旬,大军的粮草,最多撑到明年入冬,便会见底。那已经是将所有人的口粮一减再减,勒紧裤腰带才能熬到的极限。
当初将部分粮营建在南路,本是一步闲棋。
想着将来与墨家那帮逆党、还有宋义那伙江湖草莽周旋时,粮草调度能更迅捷些,不必事事都北上回报临阆坡。
可谁能想到,世事如棋,一步错,便可能满盘皆落索。那个看似硬骨头的宋义,竟那么轻易就降了。
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更是打得人措手不及,像一记闷棍,敲在所有人的后脑勺上。
南边,宋义已降,算是去了块心病。顾铁心那女人昨夜便已动身,北上与大军汇合。冯剑手头上的事情,其实已不算繁多。
首要之敌,只剩下墨家逆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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