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之上,总有要被舍弃的棋子。”
“宋义这颗子,从一开始,我就没指望他能有什么大用,不过是丢出去试探秦军虚实的一块石头罢了。”
老鬼顿了顿,沙哑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感的波澜,“至于伏念……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墨子沉默了,他知道老鬼说的是冰冷的事实。兵者,诡道也,不外如是,可墨家信奉的是兼爱非攻,每一个弟子的性命,都重于泰山。
这种理念上根本的冲突,让他们即便身处同一阵营,也始终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名为道不同的深渊。
“燕寒川的大军已兵临城下,老先生有何对策?”墨子换了个话题。
老鬼没有直接回答,他从沙盘一侧拿起一枚雕刻着狰狞兽纹、代表秦军主力的黑色棋子,重重地按在了断水涯的正前方,那动作,仿佛要将沙盘都戳穿。
“他会用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撕开我们的防线。”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最得意的时候,从他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
另一端月色笼罩之下,墨羽独自凭栏而立,清冷的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夜风吹动着他的衣角,带着细微的翻卷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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