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掂了掂手中那根分量不轻的混铜棍,手腕轻轻一旋,棍梢在阴沉天色下划过一道暗沉的弧光,杀气自显。
自从他一步踏出少林寺的山门,世上便再没有那个叫张青的武僧了,只有一个心狠手辣的秦军指挥使张青!
“传令。”张青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森然,“封死谷口,三面合围。我要活的,留几个喘气的就行。”
他略作停顿,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补充军令:“余忠不在里头。我要从这几张嘴里,把他的位置给撬出来。”
副将抱拳,低头应了声“喏”,便转身快步离去。
军令传递下去,百余名秦军士卒动作极快,却悄无声声息,如同一张在阴影中铺开的巨网,无声无息地朝着山谷收紧。
山谷内。
阮小二背靠着一块冰凉的山石,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他身边,还能站着的兄弟,已不足八十之数。一个个挂了彩,人人脸上都写着疲态,连着几天的奔逃,像是把骨头里的油水都给榨干了。
一名瞧着年纪不大的义士,正用布条笨拙地包扎着胳膊上的伤口,抬头望了望天色,忧心忡忡地问:“阮二哥,咱们……真能冲出去?我这右眼皮,老跳个不停。”
阮小二噗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咧开嘴,豁了口的牙让他的笑容瞧着有几分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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