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川。
这三个字一出口,帐篷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李幼白看他一眼,心里没多大变化,先前钟不二就跟她说过,大军的确是快来到了,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河二的声音愈发压低,像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不止燕将军,跟着他来的,还有公输家的人!娘的,硬是拉着好几个用黑布盖着的大家伙,神神秘秘的!”
公输家...
李幼白眼神一凛,瞳孔微缩。
河二喘了口气,继续道:“刚刚钟将军传下军令,所有屯长以上的军官,立刻、马上,去后山中军大帐议事,不得有误!我看这架势,八成...是要总攻了!”
话音落下,午后闷热的空气低了很多,一旦开始总攻,那他们这些兵丁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木锦蓉躺在草铺上,听着那些官职名号她听不大懂,但她能从这凝如实质的气氛里感受到一股天要塌下来的压迫感。
方才那点温存,那片刻旖旎在这冰冷的军令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张薄纸,被轻易撕得粉碎连点渣都不剩。
李幼白缓缓站起身,“知道了。”
她的脸色恢复了往日的沉静,或者说,是一种比沉静更加深沉的冷冽,像是被时间与岁月反复打磨过的山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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