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江湖高手引以为傲的身法,在这种不分敌我、泼天盖地的轰击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们或许能凭着直觉躲开第一枚,第二枚,但当数十枚炮弹在方圆几丈内接连炸开时,那撕裂的空气与狂暴的冲击波,就能将人的五脏六腑活活震碎,或是像一片落叶般,被轻易掀下万丈悬崖。
惨叫声、怒吼声、濒死的哀嚎声...所有声音都被那连绵不绝的炮响彻底吞没,嚼碎,连一丝回响都留不下。
这场轰击持续了不足一刻钟。
当炮声终于停歇,断水涯的外围阵地,已是一片狼藉,像是被天火来回犁了一遍。
幸存者从掩体后颤抖着探出头,看着身边那些方才还有说有笑的同伴,此刻都成了一滩滩分不清你我的模糊血肉,许多人当场就跪在地上,发出野兽般的干呕,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燕寒川站在秦军的帅旗下,手持千里镜,神色漠然地看着对岸的惨状,就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他甚至没有挑什么良辰吉日,只是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便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他就是要用这种最直接、最不讲道理的方式,告诉对面那群负隅顽抗的蝼蚁:你们所谓的意志、勇气、信念,在我大秦的炮火面前,一文不值。
战争的第一个月,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节奏中,一天天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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