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晚年收了一串学生,个个聪慧机敏,眉目间却毫无丹青之意。
若是正式的入室弟子,恐怕得砸了他几十年才立起来的招牌和名声。
好在无论是学生本人还是出束脩的林婉婉,初衷都是成为画匠,而非技艺高超的画师。
能做到形似,便已足矣!
左文竹平生第一次见识不学“好”,非得往“差”里学的。
不过以这帮人的天赋,想在丹青一道上出头,着实不易。
左文竹沉声道:“年轻人,这点风浪都受不住吗?”
林婉婉苦着脸,抱怨道:“左老,这哪里才只是一点点风浪啊!”
手抚着胸口,作痛心疾首状,“我都愁得晚上睡不着觉了。”
左文竹慢悠悠地说道:“都是命!”
林婉婉唉声叹气,“病人的命是命,大夫的命也是命。你说着天天疑难杂症进进出出,万一哪天闹出点乱子来,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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