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达抬手示意队伍停下,恰在此时,对面也来了一行人。
吴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与草原肃杀之气,格格不入的一抹靓色上。
身为中原的和亲公主,吴含生已经入乡随俗做突厥打扮,却难掩骨子里的优雅与端庄。
她身着一袭绯红色锦缎长袍,长袍上绣满了金色牡丹花纹,头戴一顶造型华丽的金色凤冠,凤冠上镶嵌着数颗硕大的红宝石,犹如燃烧的火焰,夺目而耀眼。
原本在长安时白皙的肌肤,如今已变成健康的小麦色,在阳光照耀下,散发着独特的迷人光泽。圆润的面庞上,弯弯的柳眉恰似春日新柳。一双灵动的杏眼,依旧清澈明亮,又多了几分草原生活赋予的坚毅果敢。
与吴含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相比,数年时光仿佛在吴越身上停滞了。
若忽略他背后的精兵强将,他还是那个因一丝善意和怜惜,在皇城墙上与她搭话的年轻长辈。
两人同时看见对方,不约而同地下马,缓缓朝着对方走去。
吴含生远嫁塞外,今日终于得见血亲,眼含热泪,叉手行礼,“侄女见过七叔!不知七叔可安?”
吴越喉头动了动,声音亦有几分哽咽,“我很好,看到你也好,真的很好。”
若非在大庭广众之下,两人恐怕早已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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