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为销售员工提供全套胭脂水粉,虽然是所有人共用的。带妆上班是她们的工作要求。
先前爆发铅粉危机之时,尹翠容还曾庆幸,她卸了妆的脸还能看,只是没有上妆后那般光彩照人。那些常年用铅粉的女子,卸妆之后竟有几分事故现场惨不忍睹的模样。
以尹翠容的工钱,咬咬牙能买上几样东西。可即便她爱美,也明白身外物比起果腹的粮食、御寒的衣物,没那么重要。
她喜欢上妆之后光鲜明艳的自己,那就趁着上班的时候可劲画呗。
花想容多接待女客,少有轻浮浪荡子大喇喇地许诺她为妾的锦绣前程。在她道心不曾稳固的初期,很难说是否能抵御类似的诱惑。
悲哀的是,她日日在一个普通女人所能接触到极致富贵中打转,但卸了妆容和绒花之后,却一无所有。连那些贵女、贵妇人身边得势的奴婢都不如。
有时候难免阴暗地想,她们不过是投胎的运气比她强一些罢了。
你不言,我不语,谁又知道衣香鬓影中藏了一只丑小鸭呢!
王春儿的口吻反倒更平和一些,“我不分寒暑织毛衣,同样也穿不上那些精致的毛衣。”
尹翠容不解,“你不是会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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