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胜举着一匹红色的呢绒布,“这一匹叫作猩猩毡,猩猩兽,能言,其血可以染朱罽。你看这颜色可像猩猩血染成的,多拿来做斗篷。下雪的时候穿,天地一片白只此一抹红。”
氛围感不就来了,连穿着情境都考虑到了。
辛德元恋恋不舍的摸着衣料,算上他们回程以及制衣的时间,扬州差不多该下雪了。
徐达胜拿起另一匹呢绒,单从颜色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这匹是孔雀锦。”
小心地将布匹的角度倾斜,显示出不一样的光芒,“像不像孔雀尾羽的光华?”
辛德元不曾见过真孔雀,哪怕早知恒荣祥上下除了人只有羊毛,但真孔雀也就如此吧!问道:“徐掌柜,不知作价几何?”
徐达胜报了一个价,让两个外地客商倒吸一口凉气。
徐达胜:“呢缎虽好但压货,二位头一次接触,带几匹回去探探行情就成。”主要现在产能跟不上。
齐四明:“头一次见把上门的生意往外推的。”
徐达胜:“某是打算做长流水的生意。”新人的试错成本格外高。
辛德元听出潜台词,的确是中肯的意见,呢缎若能顺利脱手,当然有丰厚的利润,但前提是顺利。
长安不缺富贵人家,扬州也富饶,前提是要有门路,葛布再好,它也不如丝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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