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曾经思索过该如何拿捏对这群人的态度,单以道德观点论,奸淫掳掠不在少数。没让他们死,那是法律拉的一道保险绳。
冰冷的文字记录,看得人咬牙切齿,但眼前却是一张张鲜活的面孔。
段晓棠的拳头借着衣袖遮掩握紧,沉声问道:“你们以前是做什么的?”
回应的却是一片沉默。
段晓棠左手一指,“就从这位队长开始吧。”
劳改营刻意规避军中的编制,每一百人设立一位队长,底下是若干小队长。
被点到的男人神色一顿,结结巴巴道:“俺以前是种地的。”
段晓棠:“家里有几亩地,几口人?”
男人:“六口人,前些年爷爷生病,仅有的两亩地都卖了,在地主那儿赁了三亩地来种。”
段晓棠:“怎么加入贼军的?”
男人:“隗大帅打过来,杀了地主,被拉了壮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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