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琪然挣扎不已,惊恐道:“我说,我说!”
范成明缓缓抬手,止住军士的行动。
王琪然冷汗直流,差点……差点他就没腿了。劫后余生气喘吁吁道:“十五娘是个疯子,新婚时就动手。我不与她计较,她反倒愈演愈烈,不分场合事体,让我丢尽了脸面。”
“棍棒鞭子,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打我,身上没一块好皮肉。为人妻者自该温良恭顺,我却夫纲不振,成了周围人眼里的笑话。”
“我早就想休了她,和族中说、柳家说,都不许,你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就该认了!”
怒吼道:“我早就该休了她!”
在王琪然看来,一切都是被柳兰璧逼的,千错万错都在这个“疯妇”!是她殴伤夫君的身体,摧残夫君的心理,将夫君的尊严踩在脚下……他不得不拼个鱼死网破。
柳兰璧和王琪然动手甚至殴伤是不争的事实,家暴行为确实存在,但频率伤情尚无定论。
范成明等人作为外乡人和柳兰璧顶多两面之缘,不评价她疯不疯。但王琪然和她自幼相识,能不知道她的性情,不知道柳家女的做派?
柳兰璧脸色苍白出现在门口,她换了一件稍显体面的衣裳,哪怕天气炎热,外头也裹着一件披风。不知是因为心寒,还是先前被剥衣受辱的余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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