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腾指点,“如今你一人拽着左御卫往前走,将官们不知其然也不知其所以然,这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话音一转,“但现在不是战时,他们可以不领会你的意图,却多少该出一把力。”
意味深长道:“人皆好胜,如今所有的压力你一肩挑了,他们多做少做都事不关己,自然不肯用心。”
卢自珍眉目陡然轻松,“那如何才能让他们用心呢?”
韩腾挑明,“自然是划分责任,伙、队、旅、营,乃至左中右三军,各领其责,是骡子是马一目了然。”
这简单的因果关系再明白不过了。军士们不行,自然是因为管理他们的将官们不行。
男人,尤其是军人,绝不能忍受被打上“不行”两个字,哪怕是以摆烂闻名的左御卫亦是如此。
卢自珍不懂练兵没关系,他只要把目标和大致方向划出来,底下的将官自有手段达成。
能在地方上当刺头的,背景靠山是一回事,手上总有两把刷子。
卢自珍顿觉云开月明,喜出望外,“多谢韩大将军指教。”
韩腾谦虚道:“指教不敢当,老夫也就是比你多吃几十年米,看得多了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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