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芳和梅春儿过往在乡下,鸡飞狗跳的事见得多了。尹家这点事,不算超脱想象。
只是没想到,尹家父母真是一点不顾及尹金明前途和感受。
祝明月问道:“晁娘子现在如何?”
刘兰芳实话实说,“瞧着人苍白得紧,说话有气无力,走路都晃晃悠悠。”
梅春儿怜惜道:“孩子还能借读书出来透口气,晁娘子除了出门挑水,压根见不到人。”
祝明月眉头紧锁:“她可曾在给尹中候的书信中提及此事?”
刘兰芳摇了摇头,轻叹道:“她特意和我们交代,别告诉并州那边,想来信里的也说的是一切安好。”
告诉尹金明,除了着急上火,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对比其他趴在妻儿身上吸血的软骨头男人,尹金明已经做得够好了。
但一顶孝道的大帽子扣下来,任谁都扛不住,尤其他还是做官的,更需顾及名声。
刘兰芳压低声音,“据我娘套来的话,尹家后娘嘴上常提娘家的外甥女,恐怕打的是治死娘仨,让外甥女进门做官家娘子的主意。”
王翠翠可不是信口开河的臆测,这是她多年在村口大槐树下八卦练出来火眼金睛,任谁心里的小九九,都瞒不过她老人家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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