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娥低头道:“谢王爷垂爱。”
一行人离开后堂,范成达率领几位将官护送箱子出去。
留在灵前的几人当着吴岭的棺材板扯闲篇似乎不大尊重,只能打起眉眼官司,猜测吴越和王金娥在后堂说些什么。
吴越再度出来,轻轻抚摸吴岭的棺材板,柔润顺滑,王家十几年的油没白刷。
其他人看他的模样反而有些心惊,葬礼上通常有孝子抚棺恸哭的环节。
但吴越没有哭,就让这幅场景越发诡异。
一想到里头躺的是惯来威严吴岭,愈发叫人心里发毛。
吴越脸上扬起难以言明的笑容,“阻卜大概率归天了!”
其他人历经世事,比吴越年长得多,喜怒该不形于色。
与中原皇帝比肩的草原雄主去世,按照礼法该致哀。
此刻本能与修养相互矛盾,便成了一副欲哭又笑的尴尬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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