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汗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瞪着洛珩,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割地!免税!还要抽重税!奇耻大辱!
这条件传出去,他帖木儿汗的威望将一落千丈!
“洛珩!你不要欺人太甚!”
帖木儿汗从喉咙里挤出低吼。
“欺人太甚?”洛珩站起身,走到筏子边,看着浑浊的河水。“汗王,你带着二十万刀枪,跑到我家门口耀武扬威的时候,怎么不说欺人太甚?现在,你的刀钝了,粮断了,老家被人掏了,内院还起了火…你跟我说欺人太甚?”
他转过身,眼神冰冷如霜:“这条河,就是你今天唯一的救命稻草!抓不住,你就等着被西边的奥斯曼、东边的六国联军、还有你背后那些蠢蠢欲动的头人,撕成碎片吧!到时候,别说图兰,你的王庭,你的整个帝国,都得被人当肥肉分了!你自己选!是现在签了这份委屈的约,带着你的兵回去跟奥斯曼拼命,保住你剩下的家业?还是…死扛到底,等着粉身碎骨?”
死寂。
只有河水哗哗流淌的声音。
帖木儿汗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木筏上。
他看看身后两个同样面如死灰的心腹,又看看河对岸隐约可见、杀气腾腾的靖军阵列,最后目光落在洛珩那张平静却透着无尽压力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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