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缝合中一点点流逝。
当最后一针打完结,洛珩剪断线头,将烈酒再次浇在缝合好的伤口上消毒时,梁念兰急促微弱的呼吸,似乎终于平稳了一丝丝。
虽然依旧气若游丝,但那股子将散的生机,似乎被硬生生地拽住了一点。
“参汤!温的!吊住气!”
洛珩哑着嗓子命令,整个人像虚脱般晃了一下,扶住旁边的桌子才站稳。
他死死盯着梁念兰的脸,看着她胸口微弱的起伏,紧绷到极限的神经才稍稍松弛了一分。
老院判哆哆嗦嗦上前,小心地探了探梁念兰的脉息,又看了看那被烈酒冲洗后、缝得整整齐齐却依旧狰狞的伤口,脸上的表情如同见了鬼,震惊得无以复加。
“活了…真…真活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洛珩,嘴唇哆嗦着,“世子爷…这…这神乎其技…老朽…老朽活了七十载,闻所未闻啊!这…这简直是…是…”
洛珩根本没心思听这老学究的震惊,他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和血渍,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一片切得极薄的参片塞进梁念兰微张的唇间。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碰了碰她冰凉的脸颊,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念兰…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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