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嘴角也抽搐了一下,眼神更加狐疑。
洛烬像是没看见,继续努力回忆,表情带着点后怕:“就……就在那……那什么的时候……突然听见墙外头……有……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路过……说话声音压得低……但……但臣弟耳朵好使!就……就听见他们说什么‘秦王’、‘南郊’、‘寅时动手’、‘清君侧’……还说……还说事成之后要……要把太子殿下您……呃……”
他恰到好处地打了个哆嗦,没敢说下去,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臣弟当时……当时吓得差点掉茅坑里!提……提上裤子就跑回府了!越想越不对,这……这怕不是要造.反啊?可……可臣弟人微言轻,又没证据……直接禀报太子殿下您,怕……怕您不信,说臣弟发癔症……正好……正好老六……呃,晋王殿下不是管着卫戍营嘛!臣弟就……就赶紧去找他合计合计了……想着……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就带人过来看看……谁知道……谁知道真撞上了!哎呀妈呀……吓死臣弟了!”
他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语无伦次,活脱脱一个胆小怕事、走狗屎运撞破惊天阴谋的废物王爷形象。
尤其那“蹲茅坑”的细节和“差点掉进去”的形容,更是坐实了他“朽木”的名头。
太子听完,脸色变幻不定。
这理由……粗鄙不堪,荒谬至极!
可偏偏又透着一种属于洛烬这个“废物”特有的“合理”。他死死盯着洛烬那张努力装傻充愣、还带着点后怕余悸的脸,想从上面找出哪怕一丝破绽,却只看到一片熟悉的、令人厌恶的浑浊和怯懦。
难道……真是走了狗屎运?
太子心里憋着一股邪火,像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他绝不信事情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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