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两黄金……”
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平缓得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只有尾音里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喟叹泄露了心绪,
“徐阁老(徐阶)……果然好大的手笔,好深的城府。”
字字清晰,砸在密室的寂静里,也砸在奉天殿前所有观看者的心坎上。
阴影里,另一个身影动了动。司礼监秉笔太监冯保那张白净无须的脸从黑暗中浮现,嘴角噙着一丝阴冷如毒蛇吐信的笑意:
“高胡子(高拱)那厮,仗着先帝信重,屡次三番阻挠咱家掌印司礼监,视咱家如眼中钉、肉中刺!”
他的声音尖细,带着宦官特有的阴柔,每一个字都浸透了怨毒,“哼,待幼主登基,太后娘娘垂帘听政之时……”
“时机将至。”张居正猛地截断了冯保的话,声音陡然转冷,像淬了冰的铁。与此同时,他那一直摩挲金锭的手突然抬起,闪电般探向跳动的烛芯!
“噗!”
一声轻响,烛火被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生生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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